第316章 陈疯子,老天不公,老子代老天帮你堵上!-《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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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他胸口起伏,怒火翻涌,却不敢扶正。

    “陈指挥使,此人怕是你得罪不起啊。”

    “少他娘的废话,说!”陈舞阳厉喝。

    “胡家。”

    陈舞阳一愣:“哪个胡家?”

    “天下还有几个胡家最显贵啊?”

    陈舞阳惊呼:“太傅之家?”

    常恩点点头:“不然咱家为什么会屈居此人之下呢?只拿两成干股,却得出来顶雷。”

    查到大鱼了!

    陈舞阳非但没退缩,反而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旧勋爵,文武之后,他都查过很多。

    当朝的文武显贵,却还没查过呢。

    这次过瘾了。

    别以为,当朝显贵就是什么好东西,贪污一个比一个厉害,生意遍布全国,哪里没有他们的产业啊?

    无非是用贪官杀贪官罢了,任何口号,都是给傻子听的。

    “陈指挥使,你觉得怎么样?”常恩像是在看笑话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陈舞阳一巴掌抽他脑门上:“怎么样?押过来,查!”

    “你敢查太傅之家?”常恩大惊失色。

    “皇爷不开口停止,我就查到底。”

    别人怕太傅胡濙,他陈舞阳不怕。

    因为陈舞阳也能随时见到皇帝,他宫中的靠山,比胡濙更得皇帝信任。

    再说了,这是皇爷交代下来的事,他不查才是有罪呢。

    永远别忘了,他是番子,不是文官,若屁股坐歪了,就死到临头了。

    这是他出京时候,舅舅许感千叮咛万嘱咐的话,他一刻都不敢忘。

    “问清楚了吗?”陈舞阳走过来,问那个番子。

    “她嘴巴很硬,不肯开口。”

    陈舞阳骂了句废物,让他退后:“把她儿子弄过来,当着她的面,动刑!”

    “你们到底要查什么啊?”卢氏惊恐。

    “本官查什么,你心知肚明,就是不肯吐口,没事,本官有的是耐心,咱们慢慢玩。”

    陈舞阳笑着:“本官还喜欢看热闹,你就一个儿子,少了点,也就折磨个三四天吧,人就彻底废了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,本官保证不杀死你们娘仨,让你们娘仨啊,去大街上乞讨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才大快人心呢。”

    眨眼之间,惨叫声从卢氏儿子里传出来。

    陈舞阳的刑,专攻下三路。

    卢氏看着儿子赤身果体,被番子折磨,凄厉的惨叫声,仿佛在揪她的心:“说了,说了!”

    “在、在我房间内,从东数第三排,第五行地板打开,有真账本。”

    陈舞阳让人去拿。

    但刑不停。

    “快放开他,放开他啊!”

    卢氏哀求:“他那个坏了,坏了就不能生孩子了,我家就断后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说了,都招了啊,你快放开他啊!”

    陈舞阳嗤笑:“就你,还想留个后呢?”

    “等本官确定账本是真的,才能放开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只能祈祷,本官看得够快。”

    “否则呀,他不止那玩意要废,身上都得废!”

    陈舞阳让人查。

    卢氏母子对着惨叫,母亲心疼儿子,儿子是真的疼啊。

    陈舞阳的刑,那叫一个大快人心。

    “他有没有孩子?”陈舞阳觉得,若祖孙三代对着哭嚎,才叫舒坦呢。

    竟然真有个闺女。

    “找出来,一起。”

    陈舞阳是铁石心肠,做事随心所欲。

    这本账本就有意思了,这里面详细记载着每一个伎子的来源,甚至还有寥寥几笔是怎么来的。

    有拐来的、骗来的、买来的,渠道多种多样。

    最近的一个,是从邝公祠收来的。

    而细看会发现,很多女孩都是从邝公祠买来的。

    这邝公祠应该是姓邝的家祠,能有家祠的人家,肯定不会穷的,怎么会经常卖女孩子呢,这里面有鬼。

    陈舞阳问卢氏。

    “放过我儿子,放过我儿子。”她不管孙女死活,儿子才是她的根。

    “你告诉本官,本官就让他们停止。”

    卢氏哭着说:“邝公祠,其实就是养济院,从养济院买的。”

    陈舞阳却蹲在地上:“最近一次,是景泰十一年八月二十七,是半个月前,你是怎么买的?人呢?”

    “表面上看,很多孤儿,都往养济院送。”

    “实则不然。”

    “江南重男轻女之风极重,很多贫苦人家,因为想生儿子,生了女儿又养不起,皇上又不许溺婴,就送去了养济院。”

    “主要因为皇上的圣旨说的好啊,愿意养天下孤儿,还送去京师去养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民间很多父母,刚生下来就把女孩送去养济院,让她们去京中享福,他们则继续生儿子。”

    卢氏又揭开一个大秘密!

    这世道,没人是傻子,都在钻政策的空子。

    皇帝恩养天下孤儿。

    就让一些重男轻女的父母,生下女儿后,把孩子送去养济院,让皇帝操心养着去。

    主要原因,皇帝在景泰九年下过圣旨,严禁民间溺婴,一经发现,夫妻鞭刑一百后和离,分别移民,即墨家产。

    这就导致了,民间不敢溺杀女婴。

    但又不想养,就钻空子,送给皇帝去养。

    然而。

    朝堂并未发现啊!

    因为女婴并不多呀,送到北京的婴童才十七万人,男女数量还算均衡。

    其实,这些婴孩,在养济院的第一道,就被转卖了,先挑好看的高价卖给青楼,再挑差一些的,卖给小地主当丫鬟。

    后面还有第三道、第四道、第五道……

    所以送去京师的孩子就很少,朝廷上下都不会发现端倪的。

    “畜生,都是畜生!”

    陈舞阳爆吼:“重男轻女,为什么要重男轻女?儿子就这么重要吗?”

    猛地,他抽出刀,指着卢氏:“你们!就是你们助纣为虐,祸害天下婴孩!他们何其无辜啊!”

    “生来被亲生父母抛弃,皇爷要濡养,却被你们拐卖、残害!”

    “该杀!你们都该杀!”

    说着,陈舞阳使劲将刀戳进她的肩窝:“动刑,立刻动刑!老子要杀死她全家!”

    “你说话不算话,啊!”卢氏惨叫。

    “老子对狗,都会说话算话,但你连狗都不如!”

    陈舞阳怒吼:“那这个孩子呢?”

    “咯咯咯!”卢氏怪笑。

    “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笑,看你撑过几道刑,哈哈哈!”陈舞阳也笑。

    卢氏傻眼了。

    动刑,看看她儿子就知道,现在让她儿子杀他老娘,都不会有任何犹豫的。

    “动刑,然后凌迟她!要让她活三天!让她极致的痛苦三天!”

    陈舞阳怒吼。

    “我说,我说,给我痛快行不行啊?”卢氏哀求。

    但陈舞阳不听。

    而这时,一个身穿儒衫的中年走进青楼,脸上明显带着几分厌恶,仿佛他这样的高洁君子,不该出现此等腌臜之地似的。

    “学生胡长恭,拜见陈指挥使。”此人不卑不亢。

    毕竟,人家身世显赫。

    是当朝太傅胡濙的亲侄,名字都是胡濙亲侄给取的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陈舞阳勾勾手指。

    胡长恭有点懵,走过来,却看见祖孙三代被折磨之景,顿时大怒:“怎么能如此残忍?”

    “残忍吗?”

    陈舞阳笑着问他:“这是仁慈啊。”

    “若无本官,天下不知还有多少人受苦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,是罪有应得,本官还想更残忍一点呢。”

    “胡长恭,本官想问问你,晚上睡得着觉吗?”

    胡长恭一愣:“大人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你是老太傅的亲侄,肯定是知道都知监的。”

    陈舞阳拿出腰牌:“本官是都知监指挥使陈舞阳。”

    “本官自认为已经是恶人了,但和你比起来,本官认为自己太善良了。”

    “起码本官心中尚存良心,而你,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吧?”

    陈舞阳嗤笑。

    “陈指挥使,请您说话注意些,学生毕竟有举人功名。”胡长恭不肯说他借胡濙的光。

    胡家本是武进人,距离江都可不近。

    但是,胡家却在江苏能一手遮天。

    或者说在南直隶,那也是第一等的豪门大族。

    “是啊,得注意些,您的伯父乃当朝太傅,连皇爷都不敢将他怎么样的,我区区一个指挥使,皇爷的一条忠犬,算个什么呢?”

    陈舞阳讥讽:“只是,我陈舞阳敢说自己有良心,你敢说自己有吗?”

    “陈指挥使,有事说事,何必指桑骂槐?”胡长恭急了。

    “哟哟哟,恶人先告状,恶狗先咬人?”

    陈舞阳把脖子伸出来:“来来来,往这里咬,咬死了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究竟在胡搅蛮缠什么啊!”胡长恭大怒。

    对番子,他是先天性厌恶。

    偏偏这个番子还胡搅蛮缠、阴险暴戾,让他更加痛恨。

    一定要纠集江苏文人,请皇上罢免都知监。

    “装,继续装!”

    陈舞阳嗤笑:“都到这了,还装什么大尾巴狼?你胡家,做了什么生意,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?”

    “非得让老子给你摊明白了?”

    “让老太傅面上无光?让皇爷跟着难堪?”

    猛地,陈舞阳收起来笑容:“你说,这家青楼,你胡家占了几分股!”

    胡长恭皱眉:“什么股?我胡家是清贵家庭,怎么会做什么生意呢……”

    啪!

    话没说完。

    陈舞阳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:“说人话!”

    “你!你敢打我?”

    胡长恭瞪目大怒。

    而常恩也懵了,完全没想到,陈舞阳这么勇,连胡长恭都敢打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陈舞阳却抓住他的手指,使劲掰:“你什么你?老子给你机会说人话,你他娘的不说?”

    胡长恭身后的家丁要冲上来护主。

    “你们敢上来,老子先掰断他的手指头!”

    “再杀光你们!”

    “看看这扬州府,是皇爷的天下,还是你胡家的天下!”

    “老子是都知监指挥使,是皇爷的亲卫,你们敢动手,就是造反,要被诛九族的!”

    “看你们谁敢往上一步?”

    陈舞阳爆吼,然后凶厉地看着胡长恭:“还有你!装什么大尾巴狼?”

    “还举人,天下有志向的举人,全都去交趾做官吏去了!”

    “你在家里窝着,靠着老太傅的恩泽度日,却糟践着老太傅的贤名,你这不是孝顺,而是在给你胡家挖坟墓呢!”

    “胡长恭!”

    “老子就告诉你了!”

    “今天这事解释不清,我就去皇爷跟前,讲个明白!”

    “若你家有罪,上穷碧落下黄泉,老子就要为冤死者报仇!看谁敢拦老子!”

    胡长恭真的被吓傻了。

    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啊,这陈舞阳,就是陈疯子!

    (本章完)

      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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