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 朱·大阴阳师·祁钰:朕喷死你们这帮废物!(十一加更)-《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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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杨俊,朕看你这爵位当腻了。”朱祁钰阴恻恻道。

    杨俊直接就哭了:“陛下呀,微臣真的是冤枉的。”

    被夺了世券,说他心里没恨是假的。

    但他不会傻得跑去会馆说呀。

    那会馆是谁的地盘?

    那是皇帝的地盘,你说了什么话,皇帝都知道。

    他最多在家里发发牢骚。

    在外面,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胡说的。

    等等……家里!

    杨俊猛地意识到,家里有奸细!

    他的话,都被传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冤枉?”朱祁钰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杨俊匍匐在地:“陛下,微臣有罪,微臣有罪!”

    “屡教不改!”

    “你爹杨洪当世名将!”

    “你堂弟杨信,为朕戍守江西,屡战屡胜,那也是名将胚子!”

    “你儿子杨珍,虽然能力一般,但勤勤恳恳,一心向好,也是可调教的将才。”

    “再看看你,像谁?”

    “连你儿子都不如!”

    “朕看你趁早回家养老,把爵位让给你儿子继承算了!”

    朱祁钰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杨俊趴伏着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说话!”朱祁钰大吼。

    杨俊哆嗦一下:“微臣知罪。”

    “就一句知罪吗?”朱祁钰怒其不争。

    “微臣不负先父威名,愿意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!”杨俊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“朕不信!”

    不信你问什么呀!

    杨俊啜泣。

    “开春后,百王府就要继续建造了,你去当个苦力。”

    “干几个月,朕要看看你的实际行动。”

    “真知错假知错,一看便知。”

    看得出来,杨俊无德无才,就摊上个好爹。

    “啊?”杨俊都傻了。

    当苦力,那不是徭役吗?

    我堂堂昌平侯,去服徭役?

    “不愿意?那就把你爵位给你儿子杨珍,你回府自杀吧!”朱祁钰懒得废话。

    “微臣愿意啊!”杨俊哭得像个傻子。

    “清明时,祭祀你先父时,给朕带一句话,他这不肖子孙,朕管不了了,请他回来管吧!”

    死人也不能复生,怎么管?

    只能让活人去死,去阴间被管。

    还是死啊!

    “微臣遵旨!”杨俊磕头。

    “哭哭啼啼的,滚出去跪着去!”朱祁钰看着他就生气。

    “到你了,低个头干什么?”

    朱祁钰指着毛伟:“你侄女在宫中小心翼翼伺候,你兄长在外掌军,你可倒好,开个诗会骂朕。”

    “朕对不起你毛家吗?”

    “用不用朕把毛胜宣回来,问问他,朕哪对不起他了?”

    毛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    太尴尬了。

    他没在诗会上骂皇帝,但在家里可没少说,看看人家外戚,都封了爵位。

    他家呢?亲爹在塞外征战,几个哥哥在京中掌军,可谓是鞠躬尽瘁,全家却只有一个爵位,还是个伯爵。

    皇帝实在抠门,对亲戚如此吝啬,谁会愿意给他卖命呢?

    所以,毛伟倒霉,被抓了过来。

    毛伟终于明白,什么叫隔墙有耳。

    “陛下呀,微臣知罪了!”毛伟哭个没完。

    朱祁钰阴阳怪气道:“要论亲戚,咱们也算是有姻亲,你对朕不满也可以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外戚都要封伯爵,再因功封侯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兄长毛荣是朕的老丈人,朕却没封他的伯爵,也没给你们老毛家什么好处。”

    “心中不满意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毛伟吓得肝儿颤:“陛下呀,臣子为国靖忠,为陛下效忠,乃是家国大义,天经地义之事,微臣岂敢有丝毫怨怼呀?”

    “反而,微臣感激陛下提拔毛家,重用毛家之人!”

    “微臣也不是躺在塌上的废物!”

    “微臣也是跟随过父亲,上战场杀敌的,虽然能力不佳,但也是敢战的勇将!”

    毛伟磕头:“求陛下恩准微臣,让微臣去边疆做一个小兵,微臣愿用战功,彰显对陛下的忠诚!”

    这是个聪明人。

    以前没发现,毛忠家的老五,比他几个哥哥聪明。

    和柳承宽一样聪明。

    那柳承宽也在讲武堂学习。

    “准!”

    “你爹就在塞外,过几天你去你爹军中。”

    “自己挣一份伯爵回来!”

    朱祁钰对毛伟的回答很是满意。

    让他起来,回家吧。

    杨俊这一看,那我也能上战场啊,不要去当苦力呀,太掉价了。

    赵英这八个人,朱祁钰都不想骂了。

    “朕拿你们没办法呀。”

    “和杨俊一样,去百王府干活吧。”

    “出去跪着!”

    赵英、史云、陈辅等人眼珠子瞪得溜圆:“陛下,臣等愿意上战场!”

    宁愿死在战场上,也不想去当苦力。

    伯爵也有伯爵的脸面。

    “用不着!”

    朱祁钰提起来就生气:“你们上战场能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会打仗呢?能抡起刀啊,还是举起的盾啊?”

    “你们去了还不如自己抹脖子自杀呢!”

    “别去战场,给你们父祖丢人!”

    赵英八人哭了。

    毛伟也不行啊,为啥他能上,我们就不能上啊。

    我们就缺一个貌美如花的侄女。

    “有上战场的功夫,你们都不如回家多生几个儿子,调教几个争气的,承袭你家的爵位!”

    “朕看呀,你们家族只能抱着个爵位,过千代万代了。”

    “朕什么时候能指望上你们呢?”

    朱祁钰怒不可遏:“罢了,朕不想看到你们,滚出去跪着。”

    赵英八人哭泣。

    皇帝对他们不可谓不好。

    有的放在身边当侍卫,有的放去讲武堂重点关注,全都在调教,除夕宴也都赐了海鲜火锅。

    奈何自己不争气,净惹皇帝生气。

    他们还能怪谁?

    “张敷华,你眼珠子转什么呢?”

    朱祁钰更生气了:“你爹张洪在天之灵,看到你这副熊样子,估计已经抹脖子自杀了!”

    “你爹张洪,在土木堡殉节而死,国之大者!”

    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花天酒地,朕荫你入国子监,派遣名师调教你,你就是这般回报朕的?”

    张敷华极为聪慧,过目不忘。

    偏偏他不用啊,天天在会馆里面挂账,你能还得起也行,没钱还穷横,在会馆里装富家公子哥。

    要不是朱祁钰允他挂账,他早就被乱棍打出去了。

    估计被卸胳膊卸大腿了。

    “你爹死的英雄。”

    “朕不想让英雄之子蒙尘。”

    “对你极尽优容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干了什么?”

    朱祁钰冷笑:“你今年多大了?还是个孩子吗?还用耳提面命、谆谆教导吗?”

    “朕操心你的前途,你却不把自己的未来当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你爹活着,对你也就这样了,朕把你当成子侄般培养,你却这么不争气!”

    “朕有什么办法?”

    张敷华收敛了顽皮之色,趴伏在地上,冷汗涔涔。

    皇帝对他好,他把这当成理所应当,并不珍惜。

    浪费天赋,花天酒地。

    谁不喜欢玩乐?

    梅花香自苦寒来,不经苦哪有甜?

    “学生知错。”张敷华垂泪。

    “又糊弄朕?”

    朱祁钰不信:“你也是土木堡战殁者的家眷,但你看看今天,跪在这里的,除了你,还有其他人吗?”

    “人家都知道上进,唯独你不知道;”

    “唯独你身在福中不知福;”

    “唯独你不知道为父祖争一口气。”

    你都屡教不改了,朕还信你?

    “你们的父祖兄弟,在土木堡殉难,都是英雄!”

    “英雄之子,不该蒙尘。”

    “可英雄两个字,说得容易,却是用命换来的!”

    “他们以死,换取后代的优容。”

    “哼,你张敷华今天得到的富贵,是你爹的血换来的!是你爹的命换来的!”

    “不然朕会管你?”

    “朕都不认识你这根烂葱!”

    朱祁钰语气森冷:“抬起头来,告诉朕,你对得起你爹吗?你母亲殉节而死,你对得起你娘吗?”

    张敷华抬起头时,已经满脸泪涕。

    “学生从今天起,洗心革面,为先父母争一口气,为陛下争一口气,为土木堡殉难者争一口气!”

    张敷华重重磕头。

    “朕能信你吗?”朱祁钰问。

    “学生若再不奋起,愿陛下赐死!”张敷华泪涕横流。

    “别用朕赐死你,去你爹娘坟前自尽……”

    朱祁钰道:“不,别给你爹娘丢人,他们是英雄,不想看到他们唯一的儿子是狗熊!”

    “自己找个犄角旮旯,自尽去,别浪费空气,浪费土地。”

    张敷华磕头:“学生谢陛下天恩!”

    “朕希望在景泰十一年的殿试里,看到你的身影!听到了吗?滚吧!”

    张敷华磕头谢恩。

    他是第一个全须全尾出来的。

    刘健小心翼翼打量皇帝一眼,原来皇帝在借机教育臣子,警示勋贵之子,教导文官之子,皇帝是真心希望他们成才的。

    “钱溥,你是第一个被抓过来的官员吧?”

    朱祁钰本来对钱溥寄予厚望的。

    “朕本来要把你补入阁部的,你却很有出息呀,出现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告诉朕,你为什么骂朕啊?”

    钱溥真的冤枉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在街上赏灯猜谜的时候,因为猜灯谜猜的太多了,被番子抓住的。

    就不该显欠儿。

    朱祁钰听他说完,忍俊不禁:“那你心里就没半分怨怼吗?”

    这能没有吗?

    天下人都有,你问问胡濙、于谦,他们怨气肯定比我还大呢,您也动刀动枪啊?

    “微臣知罪!”钱溥乖乖磕头。

    “朕也不罚你了,你去组织这些文人戍边。”

    “做得好,朕就允你补入阁部。”

    钱溥脸色微变。

    这是让我自绝于文人呀!

    罚的反而无事,不罚的才最倒霉。

    “微臣谢陛下不罚之恩!”钱溥磕头。

    谁愿意一辈子窝在国子监,著书立说?

    钱溥也想入主中枢。

    得罪人也得干。

    不纳投名状,皇帝凭什么重用你?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嘴角露出笑容,看向刘健:“刘健,你年少轻狂,口无遮拦,朕能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朕也不罚你。”

    “但今年恩科,你得考个状元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状元,朕再罚你!”

    刘健都傻了。

    状元那是我想考就考上的?陛下您也得太高估我了!

    “薛瑄高徒,要是连个状元都考不上,你以后也别提薛瑄的名字了,有辱师门!”

    朱祁钰又激他一把。

    刘健就是想哭。

    他也是被牵连的,四处猜灯谜,把灯谜摊子给猜黄了,所以人家摊主报复他,向番子举报,把他也给抓了。

    “白良辅,你也得给朕高中进士。”

    “进不了,你们两个一起受罚!”

    白良辅懵了不说。

    刘健更哭了。

    我再聪明,您也不能这样磨砺我呀?

    白良辅读经义压根就不行,他擅长行文,能做国子监的祭酒,书院的山长,考不了进士的。

    “学生遵旨!”刘健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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